学陶师陶研陶永远在路上

——从习近平总书记的点赞看陶行知教育思想的当代价值

陈  洛

(广西教育厅，广西 南宁 530021）

     [摘  要]  陶行知先生是伟大的人民教育家，他的教育思想经过近百年的实践检验，逐渐凸显出越来越多的教育价值。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挖掘和阐发，努力实现中华传统美德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把跨越时空、跨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弘扬起来。”陶行知先生的教育思想，正是跨越时空、跨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2014年教师节前夕，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提到好老师的四个标准时，三次引用陶行知的名言，充分肯定了陶行知是教师的榜样，是中国教育的榜样。因而，学陶师陶研陶，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陶行知的教育思想，是我们推进教育改革中的一项重要任务。

[关键词]  习近平；陶行知；教育思想；当代价值

[中图分类号]G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314-(2015)10-0001-05

2013年9月9日，正在乌兹别克斯坦进行国事访问的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向全国1400万教师致慰问信。在慰问信中，习近平总书记希望全国广大教师牢固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信念，带头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自觉增强立德树人、教书育人的荣誉感和责任感，学为人师，行为世范，做学生健康成长的指导者和引路人；牢固树立终身学习理念，加强学习，拓宽视野，更新知识，不断提高业务能力和教育教学质量，努力成为业务精湛、学生喜爱的高素质教师；牢固树立改革创新意识，踊跃投身教育创新实践，为发展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现代教育作出贡献。习总书记“牢固树立终身学习理念，加强学习，拓宽视野，更新知识”这一意味深长之语，使笔者想起了陶行知先生在80多年前所说过的：“做先生的，应该一面教一面学，并不是贩买些知识来，就可以终身卖不尽的。我们做教师的人，必须天天学习，天天进行再教育，才能有教学之乐而无教学之苦。”

2014年9月9日，值我国第30个教师节前夕，习近平总书记亲临北京师范大学看望教师和学生，与师生代表座谈并发表重要讲话。习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站在塑造灵魂、塑造生命、塑造人，推进国家繁荣、民族振兴、教育发展的高度，突出强调了教师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深入论述了做一名好教师要有理想信念、道德情操、扎实学识和仁爱之心；深刻指出培养造就一大批一流教师、不断提高教师队伍的整体素质，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教育事业发展的紧迫任务。习总书记在提出好老师的四个标准时，直接引用了陶行知先生的三段名言，一是谈到好做老师要有理想信念时用了“教师是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学生是千学万学，学做真人”；二是谈到做好老师要有道德情操时用了“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三是谈到做好老师要有扎实学识时用了“出世便是破蒙，进棺材才算毕业。”可见，习近平总书记对陶行知教育思想不仅体会至深，更是高度赞扬和充分肯定，体现出习总书记对中国优秀思想和传统文化的尊重、传承与创新，体现了习总书记对教师的殷切期望和对教育的高度重视。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2月17日省部级主要干部学习贯彻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全面深化改革专题研讨班开班式讲话中明确指出：“要加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挖掘和阐发，努力实现中华传统美德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把跨越时空、跨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弘扬起来，把继承优秀传统文化又弘扬时代精神，立足本国又面向世界的当代中国文化创新成果传播出去。只要中华民族一代接着一代追求美好崇高的道德境界，我们的民族就永远充满希望。”陶行知教育思想，正是跨越时空、跨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作为一套完整的、系统的教育理论，陶行知的教育思想和教育业绩博大精深，是中国教育乃至世界文化的一笔宝贵遗产。陶行知先生主张的平民教育、大众教育、社会教育、生活教育应更多的体现在我们现代的教育实践中。因而，对陶行知教育思想的创造性转化，就是要根据教育的规律、时代的特点和现实的要求，将其最有借鉴价值的内核发扬光大，同时赋予其新的时代内涵和现代表达形式，激活其生命力。

一、为什么学陶师陶研陶要永远在路上

学陶师陶研陶永远在路上，就是对陶行知教育思想学无止境，师无止境，研无止境。陶行知先生虽然离开我们69年了，但他为中国教育所做的杰出贡献永远值得人们传颂。他的教育思想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仍然是我们国家宝贵的精神和理论财富，我们要永远学习他的思想、探索他的理论、实践他的理念。

69年前，毛泽东同志誉他为“伟大的人民教育家”；宋庆龄同志称他为“万世师表”；郭沫若同志赞他为“二千年前孔仲尼，二千年后陶行知。”1981年10月18日，邓颖超同志在纪念陶行知诞辰九十周年大会上讲话说：“陶行知先生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爱国知识分子由教育救国走上民族民主革命道路的一个典型。”1984年12月，中共中央批准成立中国陶行知研究会和中国陶行知基金会。1985年9月5日，胡乔木、李鹏、张劲夫、邓力群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出席中国陶行知研究会和中国陶行知基金会成立大会，胡乔木同志代表党中央和国务院肯定陶行知先生的重大历史贡献。1986年10月18日，江泽民同志在在中国陶行知研究会、中国陶行知基金会于上海召开的第一届理事（委员）会和隆重纪念陶行知诞辰九十五周年暨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中指出：“陶行知的一生，是由卓越的民主主义战士进而成为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的典型，是中国进步知识分子的典型。”江总书记还指出：“陶行知先生著作宏富，论述精当，与当前的社会主义教育息息相通，堪称中国教育史上的一代巨人。”并亲笔题词“学习陶行知教育思想，促进教育改革”。李鹏同志也写了“学习、研究、运用、发扬陶行知的教育思想，为发展社会主义教育事业服务”的题词。

在2007年全国优秀教师代表座谈会上，胡锦涛同志指出：“对教育事业的责任感，要树立陶行知先生所说的‘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无私无畏精神”。温家宝总理在多种场合反复强调：“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他还提倡要拓展陶行知的“穷人教育学”，强调农村教育应该向陶行知所践行的—为受教育者改变家乡、改变农村、改变生活而设计，而不应该为“背井离乡”而设计。温家宝总理认为，中国的乡村，应该立足平民教育、生活教育，而不应该一味追求升学教育。2014年的教师节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多次以陶行知的话语来鞭策和要求广大教师。体现了新中国成立前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和国家的领导人都高度重视和充分肯定陶行知伟大思想对加快社会主义教育发展，提高国民整体素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所具有的意义和作用。

我国教育界对陶行知教育思想的研究和传承，既有理论的研究，也有实践的探索。中国陶行知研究会于1985年9月5日在北京成立，很快就在全国范围内，开展陶行知教育理论的研究和实践，推进和发展教育公益事业，弘扬陶行知先生的奉献精神和创造精神，培养和推广在教育改革和发展中涌现出来的先进典型和先进经验，积极探索促进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新方法、新思路。在中国陶行知研究会的引领下，全国许多省区市相继成立了各级“陶行知研究会”，并建立起为数众多的“陶行知教育思想实验学校”，各级陶行知研究会和陶行知教育思想实验学校积极开展各项活动，特别是近年来以“陶行知教育思想与当前农村教育改革”为主线，从农村教育“新常态”、针对当前中国教育的基本国情，农村教育的基本现实进行了直面、深层次的调研分析，关注流动儿童和农村留守儿童这两个新的教育边缘化群体，提出当前最突出的教育公平问题，用陶行知教育理论特别是生活教育思想，用“爱满天下”、“公平教育”的育人情怀，推动着现代化教育事业的均衡发展。

    二、学陶师陶研陶的目的是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陶行知教育思想的当代价值

我国教育牢牢把握全面深化综合改革的主题，紧抓促进教育公平和提高质量两大任务，在人民群众关切的重大热点难点问题取得了新突破。教育公平的推进有了新成效，教育内涵的提升上了新台阶，在培养学生成长、服务经济建设、推动社会发展等多方面取得辉煌成就。新中国成立66年尤其是改革开放37年来，我国的教育已经完成了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初定目标，学前教育毛入园率达到70.5%，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92.6%，高中阶段毛入学率86.5%，全国各类高等教育在学总规模达到3559万人，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37.5%。然而，由于整个生产关系变革规律的迟缓性，受到体制的约束，我国的教育发展也在一定程度上陷入急功近利的陷阱，教育教学中或多或少的脱离生活旨趣，如为升学、文凭而读书、为职称、岗位而教学，从而回避了一些真实的生活问题，使教育在许多领域取得骄人成绩的同时，也存在着与社会发展不相适应的问题，尤为突出是生活化的教育缺失。

陶行知先生离去已经69年，69年来，陶行知博大的教育情怀和精深的教育理论历久弥新，不因岁月尘封而失色，不因时代变迁而黯然，具有巨大的历史震撼力和时空穿透力，至今仍富直指教育内核、触动师生灵魂的不朽魅力。“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要把教育和知识变成空气一样，弥漫于宇宙，洗荡于乾坤，普及众生，人人有得呼吸”等等脍炙人口名言，至今仍在人们的耳畔回响，仍给人以警醒和启迪。陶行知的教育思想和教育理论体系主要体现在生活教育理论、平民教育思想、乡村师范教育思想、普及教育思想、创造教育思想、民主教育理论。陶行知先生一生的教育著作和教育思想丰富而浩瀚，他的教育代表作有《中国教育改造》、《教学做合一讨论集》、《行知教育文选》、《怎样做小先生》、《普及教育》、《中国大众教育问题》、《陶行知论乡村教育改造》等等。他的教育体系又几乎包括了当时中国教育理论与实践的各个领域，如教育哲学、幼儿教育、成人教育、乡村教育、科学教育、师范教育、社会教育、职业教育、家庭教育、民主教育、革命教育乃至教育制度、学校制度、教育改革、教育评估、教育管理、教育实验等等，无论涉猎任何领域，他都有着精彩的论述和独特的见解。

陶行知教育思想虽初形于上世纪的二十年代，但陶行知的伟大之处在于他宽阔的视野与深刻的思想；在于他坚定的信仰与持续不懈的行动；在于他高尚的人格与挚爱的心灵。同时，他传奇般的教育教学实践，为后世积累了可贵经验，矗立了不朽丰碑。当前，中国教育面临着迫切而复杂的变革使命，学生的需求，家长的期盼，社会的现实，人们的愿望与人才培养质量的不相适应，正是激发教育自身变革与改造的强大动力。如果我们把陶行知当年曾将生活教育的目标归纳为康健的体魄、农人的身手、科学的头脑、艺术的兴趣、改造社会的精神。那么，我们今天完全可以将陶行知对现代学校的构想化为现实，就是让学生有健康的体魄。有智慧的思绪、有艺术的氛围、有动手的能力、有探索的习惯，当然，还要有追求真善美的路径与毅力。《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要求“关心每个学生，促进每个学生主动地、生动活泼地发展，尊重教育规律和学生身心发展规律，为每个学生提供适合的教育”。这与陶行知的办学境界与培养人的标准、方法完全相同。在今天看来，陶行知教育思想依然完整透彻，依然科学有条，依然富有前瞻性，永远是所有教育的举办者、管理者和教师学习的良好楷模。我们这个时代是呼唤创造的时代，我们的国家需要科学和创造性教育，这就要求我们以创造性的精神来学习、研究和弘扬陶行知教育思想，更需要教师以“爱满天下”的高尚情怀去教书育人。

    三、陶行知教育思想的当代价值核心在于“生活教育”

素质教育的实施，是实现科教兴国，迎接挑战，培养新型人才的战略举措，是教育领域的一场深刻变革。培养新型人才需要创新教育，创新教育就是根据创造性发展原理，运用科学性、艺术性的教学方法，培养学生的创造意识、创造能力和健康个性，其根本在于改变应试教育，全面实施素质。素质教育是以全面提高公民思想品德，科学文化和身体心理，劳动技能素质，培养能力，发展个性为目的的基础教育。相对于应试教育来讲，素质教育是符合教育规律的更高层次，更高水平，更高质量的教育。素质教育有三个“达到”，即达到面向全体学生；达到全体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达到学生主动发展。从社会发展的客观意义上看，素质教育的源头在于生活教育，目的在于实现生活式的教育。生活教育理论是陶行知教育思想的主线和重要基石。陶行知主张“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强调教育要以生活为中心，反对教育以书本为中心，认为不以生活为中心的教育是死的教育。生活教育强调培养生活能力和创造能力，当前我国实施素质教育、进行教育改革，与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念是一致的。我们应当创造性的转化和创新性的发展陶行知生活教育理论来改革课堂教学，把历史性的宝贵经验和时代式的教育活水引入课堂，把书本的知识转化为生活的能力，不能再把学生教成书呆子，不能让他们成为考试的机器。

陶行知说：“教育的根本意义是生活之变化。生活无时不变即生活无时不含有教育的意义。因此，我们可以说：‘生活即教育’。”“受过某种教育的生活与没有受过某种教育的生活，摩擦起来，便发出生活的火花，即教育的火花，发出生活的变化，即教育的变化。”所以说，“生活与生活一摩擦便立刻起教育的作用。摩擦者与被摩擦者都起了变化，便都受了教育。”正因为生活的矛盾无时无处不在，生活也就随时随地在发生教育的作用。从生活的横向展开来看，过什么生活也便是在受什么教育。陶行知先生说：“过健康的生活便是在受健康的教育；过科学的生活便是在受科学的教育；过劳动的生活便是在受劳动的教育；过艺术的生活便是在受艺术的教育；过社会革命的生活便是在受社会革命的教育。”他还说：“过好的生活便是在受好的教育；过坏的生活便是在受坏的教育……”。显然，陶行知先生说过的话，对当前迫切需要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教育科学体系和加快深化教育综合改革步伐，对提高全民族的素质，对全面培养四有新人，都具有重要的借鉴作用。陶行知始终把教育和社会生活联系起来进行考察，认为“生活教育是生活所原有的，生活所自营，生活所必须的教育”，这就是陶行知教育思想对生活教育的诠释。生活教育理论的提出，不仅是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教育思想上发生的一次革命，是带有划时代意义的。同时，也是西方文明和中国古老文明相结合的结晶。

“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是陶行知在80多年前对当时旧中国教育存在弊端的归纳和批评。80多年后，新中国的教育已经取得长足发展，“但在高校和中小学课程改革的总体上看，整体规划、协同推进不够，与立德树人的要求还存在一定差距。如还在一定程度上存在重智轻德，单纯追求分数和升学率，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较为薄弱；教师育人意识和能力有待加强，课程资源开发利用不足，支撑保障课程改革的机制不健全。这些困难和问题直接影响着立德树人的效果，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全面深化课程改革，切实加以解决”。

不断挖掘陶行知教育思想的当代价值，是学陶师陶研陶永远在路上的内在要求。陶行知的教育思想在中国的近百年来对教育领域和教师、学生的心理素质及道德行为产生着重要影响。陶行知的教育思想是教育精论，那富有哲理性的教育名句箴言，是中华民族文明程度中教育发展的的历史展示。在构建和谐社会，中国经济腾飞、教育快速发展的今天，陶行知的教育思想仍具有闪光的时代价值。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对于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推进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具有十分重要的当代价值。陶行知曾经提出过的“四全教育”，即“全民教育、全面教育、终身教育以及全球教育”，无疑，这种博大的教育胸襟，正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时代性、民族性，又具有人类性的完美体现，是中国教育的“根”和“魂”。我们要不断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陶行知的教育思想，因为陶行知的教育思想尤其是他的生活教育学说仍有着巨大的研究空间和跨越时空、超越国度、永恒的学术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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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在《钦州学院学报》2015年第10期)